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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都知道什么，能和我们说说么？”白木看方雪开了口，跟李华东对视了一眼，觉得有戏。
“想听实话么？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，因为都是猜测，你们还听么？”方雪眯了眯眼看着白木，说完就等他们的一个答案。
“听，您说吧。”两个人异口同声的答案，让方雪微微有了笑脸，她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，端着又坐回床上。
“我都以为我有生之年等不到了呢，我在孤儿院工作了30年，带大了太多孩子，他们的点点滴滴我都很熟悉，从十七年前吧，陆陆续续就有孩子走掉，不再回来了，我们贴过寻人启事，发过传单，大街上找，后来我们院里一个老师跟我说在南城旧十街看到了我们的孩子，在打架，她跑过去叫人，结果我们的孩子看见她就跑了。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，都是大的回来带着小的跑，我们用了很多办法跟院里的孩子说不可以偷跑，预约看孩子就是这时候开始的，我们将大门封锁了起来，好了很多，我们很高兴。一直到现在应该都还控制的挺好的吧。我和一个在孤儿院时间很长的老师查了很久，没有找到任何证据，但是我们猜测这些事情的源头应该是一个叫王新宇的孩子，因为很多都和他有联系。不过我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，一切都是我的猜测，你们去查吧，就从他开始。”方雪虽然一直说自己只是猜测，但是她的眼神却告诉他们，这个王新宇就是一切事情的开始。
“好的，我们回去就查。”因为他们来之前并没有看完名册，所以对方雪所说的王新宇这个人并不是很了解。
“这个给你们，里面记载了我知道的所有事情，不要再回来了，你们走吧，谢谢你们来看我。”方雪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笔记本，塞进了白木的怀里，紧紧的握了握白木的手，然后做了个送客的手势。
白木和李华东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了，白木最后出门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但是他却没想明白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，只能先离开，准备想明白再过来。可是他不知道在他们进屋以后，方雪的主治陈医生慌张的回到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，然后面色凝重的一直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。直到被护士通知警察已经走了他才反应过来，看了看表发现他们并没有待很长时间，不能确定方雪有没有和他们说什么，只能再打电话通知另一边的人。
“人走了，就待了15分钟。现在怎么办？”陈医生讯问着电话另外一边的人。
“你去送她最后一程吧。”话筒中传出的声音很沉闷，好似在压抑着什么。
“可是，她是方院长！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开过口了！”陈医生憋着声音，怕声音太大会被门外的人听到。他并不想做这件事儿，因为他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，方雪对他来说就是妈妈。
“她已经活够本了，多年没说话不代表这次也没说，动手吧，你以为我不痛心么？她不支持我们！我有什么办法？今天就动手！”电话另外一边的人，忍不住喊了出来。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，我想想。”
“你还想活这么？弄死她，你就能活。”陈医生刚准备挂电话，另外一边的声音冰冷的语气传来，就像毒蛇发出的嘶嘶声，让陈医生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他害怕了。挂掉电话他坐在工位上，想起以前，但是他并不想死，只能从抽屉里掏出一颗药放在手心里，准备晚上发药时一块给方雪。
在回警局的路上，白木一直在想哪里不对劲，因为这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，定了定心思，他决定回去先看看方雪交给他的本子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方雪就是在等我们来？可是她最后看我们的眼神却很难表达，就好像放下了一切，好像一个将死之人的释然。”李华东也一直在想最后方雪看他们时的怪异。
“就是这个！”白木快速的掉头回了精神病院，李华东的话让他突然想明白了他觉得哪里不对劲！就是眼神！白木将警笛打开放在车顶，踩着油门飞快的向回开。
两个人跑下车，向方雪的房间跑去，中间几个护士都没有拦住他们。可是等到他们到了以后，也完了，老太太自己换了身干净衣服，喝干了一瓶百草枯，就那么躺在病床上面带微笑，安详的像睡着了一样。白木看见几个医生护士跑过去查看情况。
“人没了。”最快感到的一个医生宣判了方雪的死亡，在场的人都有些沉重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陈医生走了过来，挤过人群走向病房，等他看见病床上的一幕时，他心揪痛了一下。等人散开，他走到病床旁边摸了摸方雪。
“这是怎么出现在病人身边的？”白木拿起床头上的空瓶问到。
“医院里因为病人特殊的原因，从来不会出现危险的东西，这个我们也不清楚。”陈医生和身边的几个人都很是肯定，这个东西肯定不是医院内部出来的。因为出了问题他们承担不了责任。
“我们能看一下监控么？”李华东带着笑礼貌的却不容反驳的问着。
“没问题，你们跟我来。”陈医生带着两个人走向监控室，精神病院一直会有专人24小时一直看着监控，一些问题严重的病人屋里也会有摄像头，因为精神问题，病人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。虽然方雪的房间里面并没有，但是走廊却是有监控的。
“你们看吧。”陈医生让人调出白木他们来的监控，腾出了位置给他们。
画面中确实只有白木和李华东两个人出入，他们走后直到他们再次回来，这之间都没有人靠近过这个房间。监控时间没有问题的，也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，一切都说明了方雪是自杀的。
“谢谢，打扰你们了。”白木和李华东没有发现什么，就只能惋惜的离开，方雪死了，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他们不想看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