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卢修斯——”
突然出现在自家书房中的人让卢修斯警惕,而清朗的嗓音则让他困惑。
“先生。”卢修斯沉下声音,手掌按在了魔杖上,“未经通报闯入马尔福庄园是在挑衅我吗?”
伏地魔在听到自己的声音时愣了愣,抬起手看向手掌。他的身体微微透明,可皮肤的颜色却不再苍白。他踱步到窗前,玻璃映照出他的身影,那是年少时的他。
卢修斯回过身,在看见英俊的少年时诧异地愣在原地,他举起魔杖对准了他。
伏地魔的目光轻蔑地瞥向他,“怎么——认不出你的主人了吗?”
“您——”卢修斯的瞳孔睁大着,眼前的人实在年轻,但隐约也能从面孔中看出黑魔王的影子。
“你父亲总说我该当个政客,可和那群老家伙虚与委蛇可不是我要的东西。”伏地魔熟稔地走到主位上,自顾自地坐下。
卢修斯僵硬地站在原地,他喉结滚动着,紧张地咽下口水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几个呼吸后,他突然半跪下,“主人,请原谅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您来。”他脊背发凉,脑后的发丝垂在脸侧,遮挡住了惊慌的目光。
卢修斯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“现在告诉我——”伏地魔的话语吊起了他砰砰直响的心脏,“今年是哪一年?”
“1986年。”卢修斯恭敬地说。
伏地魔微微挑眉,低笑着,“1986……真是没有想到呢。”
他在看见马尔福家那个无用的小儿子时就发觉到了异常。原来……他不只战胜了死神,还玩弄了时间。只是可惜,他并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,瞧瞧卢修斯看见他的第一眼,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。
“主人,您有要吩咐的事情吗?”卢修斯小心地说。
“我需要巫师界的时局消息,食死徒的消息——尤其是斯内普。”他的声音变得冷漠。
“遵命。”卢修斯就要退下。
“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回来的消息,尤其是斯内普,不要妄图欺瞒我。”伏地魔年轻的嗓音同样具有压迫感。
“是的,主人。”卢修斯说。
端坐在桌前的伏地魔突然散去,就像他出现时一样突然。可卢修斯却不敢在房内多待一刻,强压着颤抖的脚步跑出了房间。
他不知道伏地魔究竟在马尔福庄园内待了多久,知道了多少他的事情,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黑魔王倒台后马上撇清关系的行为。卢修斯跑到他父亲已尘封多年的物品前,开始翻阅起阿布拉克萨斯·马尔福年轻时的照片。终于在一张聚会的相片内看见了那张脸。
年轻时的伏地魔被一群斯莱特林簇拥在中间,他的表情温和、神态谦逊,可目光锐利。
“啪嗒”一声,相册散落在地。纳西莎的身影出现,原来是她发觉到了丈夫的异常。
卢修斯张口想说些什么,最后也只是轻轻搂住她,他低声说:“德拉科必须得去德姆斯特朗读书。”
“那实在太远了——”纳西莎说。
“纳西莎。”卢修斯表情严肃,“这是必须的——西茜,答应我。”
纳西莎紧张起来,她察觉到了卢修斯的异常,“我们应该谈一谈。”
卢修斯轻轻摇头,注视着她。纳西莎温和地笑着,“如果你坚持,我想这没什么。”
卢修斯搂紧她,缓缓吐出压抑在喉咙处的呼吸,可却依旧警惕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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