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五章

淩安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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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来来来,过来。”涂山子归招呼小应龙过来,“自打苏雨走了后,这东西就不见了,这突然回来,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涂山子归抱起小应龙,上下检查了一番,身上伤不少,他的羽毛也都长个齐全了,整只龙看起来成熟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?”东方苍郁提着龙尾巴把这家伙倒提起来。小应龙一身银灰色的羽毛十分顺滑,一口尖牙的寒光令人胆寒,东方苍郁笑了一声,“还真是她会养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涂山子归撇了他一眼:“是我给她养的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!”

    “东方!”南宫清见东方苍郁半天不理自己,她很不开心,这么个好消息还想给他一个大惊喜,就是不看自己。

    东方苍郁回过神来,连忙上前赔不是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终是真正的医生,他看了一眼南宫清就发现了她的问题。他一看龙,龙连忙躲避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看她的腿!”涂山子归道。

    东方苍郁回望他一眼,虽有疑惑没有多问,他摸着南宫清的腿:“给我看一下。”

    南宫清点头,拉下长袜,卷起裤腿,东方苍郁看惊了,这白净细嫩的腿,哪还有一点黑色的纹路。

    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涂山子归,目光一下转到小应龙身上,恨不得将它抱紧,“是你救了她?”

    龙血可以治愈很多无解的毒和病伤,幻蛇的等级终究是个蛇,比起龙那差的不是一点两点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至此却沉默了下来,南宫清这个情况,和他几分钟前的想法完全印证,用青丘的圣泉也不过是能让南宫清不要这么早死,续命个几十年,龙血却是彻底治愈了她。

    之前涂山子归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,可普天之下只剩这一只应龙,要说有没有其他的龙,涂山子归不知道也不抱太大的希望。可是应龙,要找又要去哪找?

    涂山子归给南宫清搭了脉,这情况不是一般的好。

    “扶她起来走两步。”涂山子归侧身让位。

    东方苍郁伸手,小心翼翼地扶起南宫清,一开始还应为太久没有走路有些脚软,但是很快,她便已经能够自己走路,南宫清特别兴奋激动,东方苍郁果然没有骗自己,她的毒真的治好了!

    东方苍郁也很开心啊,但是涂山子归开心不起来。龙的血再好,也治不好幽冥寒毒,苏雨也不是没有用过它的血,还用了好多次,但对她的病情没有一点的用。

    “吃饭吧,我出去外面看看。”

    涂山子归走出房间,轻轻关上门。东方苍郁看着门的方向,走神了,南宫清喊了好几声他从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吃饭吧。再不吃就凉了。”

    “嘤嘤。”小应龙偏头想了想,尾巴一摇从窗口离开了。东方苍郁估计它也是去追涂山子归,便没有拦着。

    “嘤嘤。”小应龙钻进涂山子归怀里,一张嘴,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掉到他的手上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有点嫌弃,因为这沾满了口水啊。

    可是等他看清之后,就不嫌弃了,因为这是苏雨的戒指。

    “天,居然在你这里!”涂山子归惊呼,当初他可是找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苏雨的戒指!

    涂山子归神识摸进去,里面的东西竟然只剩下两把剑!

    一把是邪雨,另一个便是魔云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看了一眼自己的戒指,里面是天尊令那块令牌。

    现在三件神器,只剩下一个山河印不在手上了,也就是说,假苏雨所说的并非是妄言。那个人或许不是苏雨,但和苏雨关系肯定不浅。

    山河印,别说,涂山子归还真知道这东西在哪。

    龙,应该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自己,或许是苏雨之前留在戒指里面的东西,也有可能是苏雨安排的什么事。

    小龙一直嘤嘤嘤地拱着戒指,涂山子归躲到隐蔽处,用结界把自己笼罩住。

    龙没有急着给自己,等到自己孤身一人出来的时候才给自己戒指,说明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,涂山子归肯定得谨慎。

    他拿出的两柄剑,邪雨依然是没有剑鞘的。因为不是苏雨,邪雨身上连一点灵气都不留,全都锁进了剑身。被不识货的人看见,很可能会当成废铁给处理了。

    能不能处理,那就是另一码事了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拔出魔云,也不知道苏雨是怎么在这么严密的缝里给塞进去的纸条。

    上面画着一副画,是一张全家福一样的话,这个全家福,是指苏敬祺和他的妻儿,那个温雅的女子手里有一个襁褓,想来就是当年的苏雨了。

    “这又什么?”涂山子归有点摸不着头脑,很快把画折好放进怀里,把剑收好放回戒指,再把戒指放回自己的戒指里面。

    本来感觉被云雾包裹的涂山子归,感觉好像摸到了一点方向。虽然不知道苏雨到底想要做什么,不过她想做,自己便一如既往地陪着她做不就好了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在外面找了个酒馆喝酒去了,这荒郊野岭的,酒自然好不到哪里去,心事重重的涂山子归也不觉得难喝,他甚至察觉不到是什么味道。

    “兄弟好酒量!哪来的?”一个彪悍壮汉,脸上还蓄满了胡子,拿着一个酒坛,也不问就在涂山子归对面坐下,将酒坛砸在桌上,“生得入此俊俏,哪来的烦心事?”

    “烦?不烦不烦,只是有些疑惑罢了。”涂山子归笑了,一抬手,大汉手上的酒坛泥封自己飞了。

    他见此不惊,反而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“没人与我饮酒,你则是没人与你解惑,也算同是沦落人,相逢即是缘,今夜不醉不休如何!”

    涂山子归迷离的双眼微微抬,打量起这个粗狂的家伙。

    “军从何方?”

    对方怔了一怔。

    他声音低了不少,“兄弟,海冷?”

    涂山子归摇头:“混过这个的,行站坐卧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他不是不会,是不屑于说黑话。

    “有意思。”他抓住坛沿,一倒就是两海碗的酒,推到涂山子归面前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端起碗仰头就灌吗,一碗酒那是半碗得洒在外面。

    “好!”大汉哈哈大笑,跟着涂山子归一样浪费掉半碗。

    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。”涂山子归撑着脸,笑着说道,他半醉的模样特别的令人痴醉,可惜这里不会有女人,否则也会吸引不少的粉丝。

    “兄弟,你的声音和模样都不错,可是我是个男人!你这样跟我说话,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的。”

    他总是在豪放地笑,可是半眯着眼的涂山子归就是感觉他很累,这个面具戴久了,他已经摘不下来了。

    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也罢,相逢何必曾相识,喝酒喝酒。”涂山子归自己先结束了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。

    “许楚!”

    涂山子归没有接他伸过来的手,点点头:“徐苍。”人在江湖混,对方用假名,自己就没有必要用真名。

    “幸会。”

    涂山子归自嘲一笑,给自己满上:“是我失礼,在这儿给陪个不是。先干了!”说罢,他咕嘟咕嘟又是下去一碗。

    这种穷乡僻壤的酒基本是两个极端,要么是假酒或者参水,要么就是真的烈酒而且很难喝。

    这个酒家的老板还是有良心,属于后者,这酒入喉是真的辛辣,而且后劲特别厉害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不怕,可是这个人就不一样了,这一坛酒在推杯换碗下很快就被喝完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喝之前是醉眼迷离,喝完后还算醉眼迷离。这个人喝之前是豪放大笑,喝完之后是豪放打呼。

    那个震天响,不用多说,绕梁三日而余音不绝,简直让人怀疑人生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苦笑一下,扔下几张票,“老板结账!”

    深夜的冷风吹过被酒和汗水浸湿的衣服,吹出丝丝凉意,涂山子归竟也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他用袖子抹了一把嘴,借着月光,袖子上是丝丝殷红的血。

    他啐一口,摇晃着往回走。

    怎么说……返程吧。这绕来绕去,不还是走回原点,与其到处去寻找答案,还不如就在原地等着,该来的,总会来的不是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回到房间,结果东方苍郁在那坐着。

    “你不去陪她,等我干嘛?我又不是夜不归宿的小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晚干嘛去了?”

    涂山子归嗤笑一声:“怎么?担心我跟别的男人鬼混去?还是去哪个青楼去混?睡你的觉去,行吧?我也睡一觉,明天看看,要起不来就后天出发吧。”他有点不耐烦地打发东方苍郁。

    东方苍郁就先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男,嫌弃地躲开涂山子归酒气,满满的手。

    “睡睡睡,你什么时候天天都要睡觉了?狐狸你能不能振作一点,天天这样子的像什么样!”

    “唉,我怎么了?你说,男人每个难受想一个人的时候,想喝点酒的时候?你敢说你不喝酒?我记得你比我喜欢喝吧,要不要这么虚伪。”

    东方苍郁一边眉毛抬起:“啊?”

    涂山子归是真的会忽悠,东方苍郁还没说正事,就问了一句就被涂山子归带偏了,这还都回不来了……

    “等等,别给我扯开,我问你,南宫清为什么吃完饭就睡过去了?”

    “呐呐呐。”涂山子归就像抓到他的尾巴一样,指着他,“说我?你有脸说我?半句不离南宫清,你要不要这么颓废,振作一点,女人不是一切!”

    东方苍郁:“???”

    “欠打吗?”东方苍郁二话不说拉起袖子,一副马上动手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嘿嘿嘿……”涂山子归避开他,又离开了房间,“爱打你自己跟自己打,我要去沐浴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这人是真的欠!东方苍郁郁闷地咬牙,喝了个酒,就像磕了嗨一样脑子都不好用了,这简直……就是欠打。

    涂山子归把脏衣服直接丢掉了,随便细细身子就套了一件干净舒爽的单衣,就窝进了床里,一点没有拖,睡得死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南宫清一大早就醒了,她超开心地蹦起来。

    因为她发现自己实力已经回到金丹巅峰,还有在增长的趋势!这可是距离下一阶段就是已经伸过去一只脚了!

    见此,东方苍郁哪里还好意思去怪涂山子归。南宫清明显不是因为药睡着,是因为体内灵力突然大增,她受不住才犯困的。

    东方苍郁也是关心则乱,这本来都不用医生,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,他还大半夜跟个等人回家的小媳妇一样蹲在涂山子归房里。涂山子归肯定是知道,他就是不说,不管东方苍郁说什么,就是顾左右而言他。

    这样一想,东方苍郁依然郁闷地咬牙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在耍自己玩么!太过分了,有话不能好好说,非要瞎扯就开心……

    这早餐,狐狸还在睡,自然没有特供了。别说,南宫清吃了这段时间,嘴也被养叼了,一般的饭菜还真的难下口。

    要说来,涂山子归这是为苏雨学的手艺,他现在给一个因为苏雨才成妖的家伙做饭,也是一种难以说清的感觉吧。

    东方苍郁眼下郁闷地难受,涂山子归不知道还隐瞒了自己多少事情,他对这里情况不好摸,也没个心腹什么的,时间太久了,魔这种东西本身就不能太信。

    要是把魔当兄弟,对方只会把你当炮灰,到最后肯定是被这家伙阴死的。

    所以这一方面,东方苍郁的情况不比涂山子归好多少,两个都是孤家老人没有人在意。

    说多了都是泪啊……泪再多,又有个屁用。

    他总感觉忘了什么事,东方苍郁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,到底忘了什么事……

    这些东西,不是魔君擅长的,他魔君比较适合的是打打杀杀,暴力不能解决一切,但是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啊。

    惊……惊燕……

    东方苍郁的脸色变得很差,他意识到了自己被彻底摆了一道。

    或许应龙一事是不在涂山子归的算计里面,但是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事情,从自己说出来的时候,就已经被涂山子归算计了!

    段尘,那个倒霉的主宰,被涂山子归坑得死惨死惨的……

    还有自己,怎么就信了一个狐狸的鬼话!狐狸这玩意能信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