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9不要走,好不好?

夏惜柔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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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黛柔觉得自己实在和蓝洛差很多,也只有他的一句话才能让任何处变不惊的人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她有些摸不透他们,聂清宴爱着的人是蓝洛的妻子?蓝洛竟然也不介意让他单独去看?这三年,究竟发生了什么?而瑞莉斯,到底是谁?黛柔不由得蹙起眉,思忖。

    忽然,一阵呛鼻的烟味,黛柔抬眸,才发现蓝洛的脸已经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他挑起眉:“你去看瑞莉斯了?”

    她讨厌他这种嚣张又成竹在胸的表情,冷凝着脸,说:“没有,只是路过。”

    “哦?我还以为你很想见她,很想看看我的妻子长得如何,和你比又如何?”他将香烟送到薄削的唇边,邪佞的微勾着唇角,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。

    黛柔张口,却发现自己无力还击,他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已经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心思看个透彻。

    倏地,她漾起迷人媚骨的笑靥,他微怔。

    “没错,你说的都对。不过,那还不是我最好奇的事情,格丽华德先生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称呼,蓝洛挑了挑眉:“那你最好奇什么?”

    她的笑容加大,视线缓缓移到男人燃着香烟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我最好奇的是,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戴着手套,就连在冰雕库的时候也一样。我真想知道,先生你在手套下面究竟藏了什么秘密。”

    蓝洛的轻笑瞬间就从脸上消失不见,高大的身体也难得的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他很少出现这种表情,所以在这一刻,黛柔就觉得在他的手套下一定藏着让他很在意的秘密。

    不过也就片刻的时间,蓝洛就浅浅的笑了起来,眼神媚骨充满了勾人的谜魅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,我的cheryl也这么关心我了?”

    他故意无所谓的口气还是让她捕捉到了一丝不自在,本来只是想要岔开话题,但这时却已经勾起了她浓浓的好奇心。

    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,他现在带着手套的这只手,就是三年前她用玻璃划下‘v’字的那只手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,她还记得那天一寸一寸割肉的那种感觉,鲜血染红了他们彼此。当时,她是真的太绝望,所以才会想毁掉那样完美的手。

    黛柔走到男人面前,虽然个子和他相比差了很多,但她还是微扬起头,直视着那双幽邃望不到底的蓝眸。

    她已经不再是几年前的小玩具了,她可以如此镇定表情平静的看着他,不再有恐惧,不再有局促,三年的时间改变了他们彼此太多。

    此刻,他也收起刚才的笑容,瞳孔深深隐藏起来,仿佛怕她真能窥探到他的秘密。

    她认真的说:“让我看看这只手,我想看。”

    他直直与她对视,双瞳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泊,这样邪魅妖佞的五官无论何时何地每次看到都会让人心跳加速,而蓝洛也很懂得如何利用他的美貌来蛊惑人心。

    但听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,最美丽的事物,背后往往藏着的是致命的剧毒。蓝洛,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缓缓地,他的眼中掠过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想看?”

    她重重的点头,告诉他自己又多认真。

    他垂眸,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扔在地上。

    她微微讶异这样的举动怎么会是他这样洁癖的男人做出来的,但是在看到他将另一只手放在这只手手套的边缘,迟迟不拿它下来,她才顿悟,原来他竟然是在紧张。

    原来,他也会紧张?

    他缓慢的摘下自己半个手臂那么长的黑色手套,黛柔屏住呼吸,也变得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忽然,他像是也无法忍受自己这样扭扭捏捏像个女人,他手顿了一下,然后刷的一下摘掉了手套。

    黛柔的眼睛越睁越大,怔怔的望着他一直隐藏着的手臂发呆,眼前好像一片火红,那么刺眼难受。

    “你”他从嘴唇轻轻吐出一个叹息,几乎有哀伤凄绝的滋味,但终于一振,冷肃了轮廓,飞扬跋扈:“怎么?是不是也觉得它很难看?”

    黛柔只感觉到呼吸已经微弱,眼睛被刺的生疼,她无法眨动眼睛,视线无法离开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他常年都带着手套,那里的皮肤和其他地方蜜色的肌肤比起来有些苍白,但能让人看出苍白的地方很少,因为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胳膊以及手上刺上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纹身。

    依然还是象征格丽华德的黑色毒蛇,但已经由一条升至为九条,它们盘踞着,缠绵着,相互交错仿佛生死相依,但一只红色妖娆的罂粟花却横亘其中,异常醒目。

    枝条,花茎,从开始到末尾都被这九条蛇以不同姿势纠缠在一起,罂粟花妖冶的花瓣最终从他的指缝钻了进去,然后在他的掌心开出最美丽冶艳的花朵。

    而不用仔细看便可以轻易的看出,那些漂亮致命的花瓣开出的形状,是一个字母,一个她亲手刻下的痕迹

    “看,即便是你死了,身上也永远带着我的痕迹呢。你永远不会忘记我,这伤痕会跟着你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当时,她是这样说的吧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疼,但现在看着他半条手臂乃至整个手都被密密麻麻的纹身所包围,那朵被紧紧缠绕生死不离的罂粟仿佛泣血,她忽然有些后悔那天的残忍。

    多美的一只手,光是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,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摸样。

    她抬起头,声音有些颤抖:“为什么,刺上这些?”

    他静静地望着她,那个眼神太复杂,酝酿其中的情绪也太多,让人看不懂。

    忽然,他握住她手指,一一扳直,一一把他的手指塞入缝隙。

    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双拳紧紧握住,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麻木。

    她想抽回手,他却轻声道:“让我握一会儿,我就松手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她,忽然淡淡的挑起唇:“知道么,这个疤痕是你走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,cheryl。”

    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,好像他有多留恋从前。

    骗子,大骗子!又在演戏!

    她别过头不理,他又说:“多长时间了,我都记不清了,只是不想让它消失,因为我想时时刻刻都看着它,然后记住一个人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他没有说,只是那双勾魂的眼睛第一次黯淡如丝。

    她终于大力的抽出了手,他掌心上那一道深深地凸起,原本是她想让他牢记曾经如何对不起她,但此刻,他却用那个疤痕无形的在她的心中烙下她曾经的爱情。

    她向后退了一大步,冷声说“蓝洛,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,别忘了你老婆现在就在那个房间里,请不要再说这样容易让人误解的话。”

    蓝洛怔怔地看着她,想说什么,却张开嘴半天都没说出来,后来,他突然也笑起。

    “这倒是真的,我现在有妻有子,过的很幸福,还说这些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,让她有些僵硬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好,我公司还有些事,要先离开了,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。”

    空气僵凝住,谁也没有再先开口。黛柔有些受不住这样的诡异,先转过身离开。

    忽然,眼前一个小小的身影让她顿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小夏洛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,看了看她身后的蓝洛,然后又看了看她,小脸挤在一起:“女士,你要离开了吗?”

    小夏洛克迈着走路还不稳当的小短腿走到黛柔的面前,扯了扯她的衣角,仰起头有些可怜的问:“女士,你真的要走了吗?”

    看着夏洛克小小的五官想哭却又隐忍着皱成一团,一抹不忍突然从黛柔的心中掠过。

    她蹲了下来,有些为难的看着他:“小绅士,我也有自己的家,在这里我已经待的时间太长了。”

    突然,小夏洛克用他短小的胳膊倏地圈住黛柔的身子,尽管因为身体还很小,所以没有办法环住她整个身体,但他还是费力的、努力的想要抱住黛柔。

    “女士,不要走,不要走,好不好?留下来陪夏洛克。”哀求声音因为哭泣变得走音而且扭曲,眼泪很快就从夏洛克的眼中落了下来,豆大的泪珠滚滚滑落,他还是尽力抱住黛柔不放手。

    黛柔心疼的抱住他不停抽噎的身体,眼眶也有些红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在这个牢笼一样的家里,一个人是多么孤单,曾经她就是这样,被困在这里,没人理,没人爱。

    想到小夏洛克也和曾经的自己一样,她就忍不下心说要离开,但是她不离开又能怎样?她注定会伤害到他的家庭,他的妈咪。

    她叹息:“夏洛克”

    他拼命地摇头,一边哭喊:“夏洛克不要女士走,夏洛克不要女士离开。女士是除了管家第一个喜欢和夏洛克说话的人,夏洛克不要离开你!”

    身后的蓝洛,此刻已经将手套带了回去,他静静地站在那里,看着相拥的两人。神情有些高深莫测,但他的视线始终放在黛柔的身上,不曾离开过。

    黛柔垂眸,狠了半天心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拒绝不了夏洛克。

    她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声,才缓缓的点点头:“好,我在留下来几天陪我的小夏洛克。”

    夏洛克从黛柔的怀中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,被泪水洗刷过的蓝眸充满惊喜:“真的吗?女士。”

    黛柔笑着点点头,轻轻的为他拭去泪水,脸上充斥的是她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,和一个母亲在对待孩子时的慈爱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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