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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星辰望着他额角的伤，苍白的辩解：“我真的没有想杀你……”
霍景曜反驳：“我没说这个。”
路明冷笑：“都指控星辰谋杀未遂了，你还敢说没这回事？”
霍景曜不悦的剜了眼他一眼：“我的事不用你操心。”又看向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的慕星辰，顿了顿，声音低下去三分，“跟我走。”
慕星辰几乎是本能的摇头。
霍景曜深不见底的双眸几乎要将她淹没，直到路明上前一步横在两人之前，这才算挡住他的视线。
“滚。”霍景曜冷斥。
路明与程曜不熟，但见过程曜与慕星辰相处时的融洽与宠溺。霍景曜的所作所为与程曜的确相差甚大，而且又身份显赫，因此路明也没再多想两人的关系：“霍总，星辰不是故意伤人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霍景曜打断他，一眼不眨的盯着他身后。
慕星辰站出来与他直视：“你想怎样？”
霍景曜抿唇不语，额角的伤在路灯橘色的光芒照耀下格外显眼，就像是一块美玉被磕破了一大片般令人心疼。
慕星辰想起他受伤时的毫不闪躲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信她不会伤他。
是她让他失望了……
慕星辰深吸一口气，做下决定：“我现在是保释期间……你如果真的觉得我罪有应得……可以走法律程序……但希望你可以放过然然……他只是个孩子……”
霍景曜蹙眉：“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狠毒？”
慕星辰不语。她不是觉得霍景曜恶毒，只是真的太害怕了。
这五年来，所有人都觉得她已经风雨无畏，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的无助与对将来的恐惧。
程曜死的时候，她的心也死了。如今能支撑到现在，全是因为然然。
许久没有得到她的答案，霍景曜等到有些不耐烦。他大步迈前，路明拦不住，就见他拽了慕星辰的手臂往回走。
路明想要截住他们，却没想到才伸手就被霍景曜一把推开。
慕星辰挣扎不开，被霍景曜丢进车后座。她摔在座椅上有些头晕，还没反应过来，霍景曜已经开车呼啸而出。
路明被狠狠甩在身后，他急忙转身也去开车，却没想到因为汽车受到撞击后，自动保护机制开启，无法再启动。
他狠狠捶着方向盘，立刻报警。
相比于路明的车，霍景曜的车除了保险杆和外车身稍微有所损坏，其余一切正常。
他的车速很快，慕星辰望着飞速后退的路灯歇了跳车的心思，坐到霍景曜身后要求他停车。
霍景曜充耳不闻。
慕星辰不知道他会带自己去哪里，甚至冒出“他可能会杀了自己”这样可怕的想法。
她与程曜之间的旧情，早在程曜的不断挽留下被自作聪明的她糟蹋的干干净净，如今只剩下恨与不甘。
可她不能任由他报复。
心一横，慕星辰的双手分别从靠枕旁伸到霍景曜脖子边，惴惴不安的命令：“停车。”
霍景曜抬头瞄了眼后视镜，里面映出慕星辰紧张忐忑的小脸。
他凌人的丹凤眼微微挑起，露出挑衅的神色：“我要是不照做，你是不是就要这么掐死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