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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，母亲说的没错，不如让人找一找，说不定还有剩余。”白雁柳扶着母亲的胳膊，两人的心思相同，只要搜院子，不管多少，总会有收获的。
“够了你们，都给我闭嘴。当老子死了不成。”看着一家人的嘴脸，白老大从神情复杂，再到羞愤，看着一个个尖酸刻薄的嘴脸，终于明白了妹妹这么做的原因了，看看这个杂乱的园子，她们真是太过分了。
被白老大一吼，场面顿时静了下来，大家都被这突来的暴怒声给镇着了。这么多年，她们一直都这么做的，老爷从来也没有说过什么，今天这是怎么了？转性了？怎么可能？
“你们看看你们自己都做了什么，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了？还有没有长辈的礼数了？别忘了，她姓白，她始终是你们的姑姑。”白老大说完之后，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愤的，一直咳个不停。
“大哥，你怎么样？先别激动。”白老二看着自家大哥发作了一通之后，直接就愣怔了。直到看着自家夫人一直给他使眼色，才缓过来。他看了眼满园的杂乱，再看着妹妹带着病态的苍老面容，抿了抿嘴巴。才开始劝着一边猛咳得的大哥。
“咳咳······我没事。老二啊，我们做错了，我们愧对父亲，也愧对白家啊。”是他们的自私害了妹妹一辈子没有嫁人，现在年龄都大了，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。以后老了也是孤苦无依的孤魂野鬼啊。
按照晋越的风俗，女儿就算是不出嫁，也是不允许葬入祖坟的。只能独立建造一个坟冢，还算是嫁出门的意思。
“妹妹，大哥对不起你，是大哥魔怔了。以后不会了，你就安心住着，继续经营你的白居堂，以后我们谁也不来打搅你。”白老大眼睛红红的看着这满面风霜的妹妹，想到以前父亲的遗憾。心里的愧疚就更凶猛了。
白老大软弱惯了，就算是他答应了，但是不代表别人就能认同他的态度。这不，他的话刚说完，白慧也刚有丝动容，还没等她开口呢，旁边的人就叫了起来。
“老爷，你怎么能这么说，这关系到我们白家的财产，没有银子，以后叫我们怎么活？”白大嫂愣住了，想到以后都不能再过来要银子，立马就不愿意了。没有白居堂的银子维持生活，光靠一个她们家那个濒临倒闭的药材铺子，早晚一家人都得饿死。
想到以后的悲惨生活，不用谁怂恿，白大嫂就不干了。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姑婆而已。以后死了还得靠白家的人给她收尸呢。趁着活的时候给白家人做贡献怎么了？总比无人送终的强吧？
“父亲，母亲说的有道理，既然姑姑说要分家产的，肯定不止这一本破书。”白雁柳死死盯着那个装了一本破书的樟木盒子，心里很是恼怒，说好的家产呢，说好的银子呢，竟然敢耍他们。真是太过分了，早知道，还不如直接开口要银子呢。
白老大看着自己的妻女，一副不甘心的样子，在看着一边的老二一家，虽然没有开口争辩，但是眼神里也透着不放弃的神色。他无力的摇摇头，一失足成千古恨，说的就是他这个长子吧？当时父亲走的时候，曾经拉着他的手告诫过，一定要护好自己唯一的妹妹。在适当的时候，再给她找个好婆家安安稳稳的嫁了。
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，窝囊了一辈子，害人一辈子，“老二，咱们愧对了父亲的嘱托，今天这件事，你是怎么个态度？”
“大哥，我······我都听大哥的。”白老二被突然的怎么一问，心里慌了下，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媳妇，见她摇摇头，估计是不让自己发言吧？
白雁香听到父亲的话之后，想要开口反驳，被眼疾手快的白二嫂给按住了。看到女儿不甘的神色，冲着她摇摇头，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。白雁香一向听母亲的，只能撇着嘴保持了沉默。
白老大对老二一家的反应还算是满意，再看自己的夫人和女儿，狠狠瞪了她们一眼之后，才转身看着妹妹，“妹妹，这些年大哥对不起你了，让你受苦了，这本手札我就收下了，以后传给白家的后人，有天赋的继续行医，没有天赋的就当传家宝流传下去吧。也让祖孙后代知道，曾经咱们白家也是行医世家。”
“老爷······”
“父亲······”
“你们给我闭嘴，要是不想听老夫的，就滚！”白老大转身，狠厉的瞪视着面前那个刻薄的婆娘，“你是家里的长媳，看看你把一个家都祸害成什么样了？天天的就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。哪个大户人家能看上你教的女儿？没大没小的瞎嚷嚷，没的丢人现眼。”
“你······你这个老不死的，你竟然敢这么说我，我给你拼了。”说着，白大嫂疯子一样的就冲向了把老大，抓着衣裳又是扯又是挠的。
事情发生的太突然，白老大一个不妨，就被自家婆娘给按倒在地上了。等大家反应过来之后，白老大的脸上已经留下指甲的划痕，衣裳被撕扯掉了一个袖子，头发么，本来就不多，这下子就更少了。
蔷薇看着这一幕，眼角直抽抽，妈呀，这也太彪悍了！
“大哥，大嫂，别打了，快分开，香儿他娘，你快过来帮帮。”白老二想下手把两人拉开，但是无从下手。几次伸过去手都又收了回来，急的他在两人身边团团转。最后没办法，才急切的唤着自己的媳妇过来帮忙。
白二嫂正和女儿看的津津有味呢，就被当家的给打断了，不过，看着他们打的也差不多了，才连忙惊慌的跑过来，看着她想拉开又抽搐样子，看的蔷薇又勾起了唇角。
“大哥，大嫂，快松开吧，别打了，有事说事，不行再商量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