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一直在猫冬

杨十一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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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54章 一直在猫冬

    昨晚……发生了什么?

    清晨,醒来的余小渔望着小净室里的狼籍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她只记得她和萧向在喝酒,然后……她梦见了凤青毓,他为她洗澡……

    不对不对,堂堂安王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他怎么会做侍候人的事?

    一定是她做梦的。

    没错,就是做梦的!

    余小渔皱着眉,忙不迭的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。

    束胸布还在,这更说明她是做梦的。

    要不然,他发现了她的身份,怎么会还留着她的命?

    找到了理由的余小渔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,匆匆收拾一番,换了衣服下楼。

    此值卯时,鱼跃小肆已经开门,楼下渐渐热闹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萧哥。”在三楼,余小渔发现了正从地上坐直的萧向,忙跑了上去,歉意的说道,“对不住,昨天晚上我喝多了,都没能照顾你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萧向摇了摇头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心里深深的疑惑。

    昨天真是他喝醉了?

    可他怎么觉得是有人偷袭了他呢?

    “你还好吧?”余小渔担心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昨天,有人来过没?”萧向皱着眉,想了想问道。

    “谁来了?”余小渔心里咯噔了一下,小心翼翼的试问。

    “没,可能我喝多了。”萧向见她的样子不似作伪,便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小渔毕竟长住在这儿,他要是说出来,说不定会吓到小渔。

    “起来喝碗姜汤吧,天气凉了,当心着凉。”余小渔伸手拉了他一把,“一会儿我让阿什带你去他们那边歇息,那边洗漱的东西都有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萧向也不矫情,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厨房里,阿什和几个师兄弟已经来了,除了精神有些倦意,倒还算好,只是不见刘一怀。

    余小渔问了一句,才知道刘一怀至今还没有醒来,正在小院里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没看到,别看刘一怀平时有模有样的,喝醉了之后,哈哈,扒了自己的衣服在院子里说要冲澡呢,我们几个人拉都拉不住。”阿什一说起昨晚,乐不可支的取笑道。

    “你甭说他,你也好不到哪里去,臭小子,居然把尿拉在老子的洗脸盆里,一会儿,你得赔我个新的!”一边的师兄愤愤的说道,不过,到底是玩笑的意味比较大。

    “我赔,我赔。”阿什顿时红了脸,连连告饶。

    余小渔听着,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昨天不会也干了丢人的事吧?

    她是怎么回房间的?

    又是从哪里来的热水?

    她还洗了澡换了衣服,甚至连束胸布都重新弄好了……

    昨晚,整个鱼跃小肆里就只有她和萧向。

    可是,萧向的坦然,不像是发现她身份的人。

    难道,她喝醉了之后真的有这种非常人的本事?

    还是说,她做的梦,根本就不是梦!

    带着这个疑惑,余小渔一上午都有些心神恍惚,好在,早食和午食并没有出错,客人们也都挺满意。

    “衡芙大人。”

    刚刚收拾了左阁,余小渔准备上街透透气的时候,她听到二楼有人在喊衡芙。

    “佟掌柜,今日生意可好?”衡芙温婉的声音传了上来。

    余小渔站在楼梯上想了想,快步走了下去,主动找上衡芙:“衡芙姑娘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余大厨,看着脸色似乎不太好,是没休息好么?”衡芙转身,盈盈的目光在她脸上转过,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红色宫装外罩着一件白色披风,婷婷而立。

    这穿衣风格,倒有些凤青毓的影子……

    “昨夜为好友接风,有些喝多了,不碍事。”余小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含笑颌首,“多谢衡芙姑娘关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年关近了,最近安王府中琐事多,我怕是不能天天往这边跑,这儿还得劳余大厨多多费心呢,你可不能累着了。”

    衡芙如往常一样,说起了安王府里的事,说她有多忙。

    神情中,笑意满满,似乎难掩的快乐辛福。

    余小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漫不经心的问:“最近天气转寒,殿下身子可好?”

    “有劳余大厨惦记,殿下好多了,只是外面寒气重,最近时常在暖阁猫冬。”衡芙说的很细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安王府的特殊地位一般。

    “一直在猫冬?”余小渔故作惊讶,一边细细的关注着衡芙的反应。

    “是呀,殿下喜静,不喜欢身边太多人侍候,最爱做的就是看书习字,不过,昨日有贵客至,殿下和贵客聊到很晚才歇下呢,今儿一早,又陪着贵客出门冬猎去了。”

    衡芙不疑有他,看了余小渔一眼,带着几份优越的语气细说着安王的行踪。

    末了,她还很操心似的叹了口气:“蒙殿下多体恤,怜我惧寒,便让我在府里歇息,我闲着无聊,便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次的天,殿下出去冬猎?”余小渔皱起了眉,“衡芙姑娘怎么也不劝劝?殿下的身体吃得消么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衡芙瞬间愣住,脸色微白,秀气的柳眉紧紧揪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天寒地冻,寻常人都受不住呢。”余小渔轻轻的叹息,状似无意的提醒,“衡芙姑娘还是快些将殿下劝回府吧,在暖阁猫了几天的冬,这乍一遇冷,可莫要染了风寒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的疏漏。”衡芙倒也光棍,自动的承认了错误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衡芙姑娘,记得捎上姜汤,早些预防总是好的。”余小渔在后面又加了一句。

    心里却紧紧的揪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知道他的身体并不像表面那样病弱,可是,既然是要做戏,总得做全套吧?

    这样冷的天出去冬猎,是病秧秧的安王殿下可以做的咩?

    不过,听衡芙那一番话,她郁郁了许久的心竟松了不少。

    原因……衡芙并没有近身侍候他。

    因为,衡芙说的太细,细得仿佛只是为了刺激她而来,可有些细节,却不是他的习惯。

    “师父。”

    突然,楼梯口传来一阵哄亮的喊声,接着,楼板如同地震般的“咚咚咚”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天勺!

    余小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缓缓转了过去。

    只是,来的只有天勺,地铲却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就你一个?”她不由惊讶。

    “师父,师祖唤你回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天勺挪着圆滚滚的身躯到了她面前,急急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余小渔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