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九 将菜农推进河里

罗笨山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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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板似乎对她这容貌产生了兴趣,说:“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不贵,才五十块钱,你说呢?”

    “三个包子,加一杯豆浆,五十块钱,也太离谱了,你杀猪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是给你五折优惠,卖给别人,都是一百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是杨贵妃,人见人爱个个都想追。我追是想追,也不一定追得到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对了,我就是杨贵妃,散发清香随风四处吹,你要不买我的早餐,你的手再也不能对向女人挥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买了你的早餐,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好处?”

    “你需要什么样的好处,我就给你什么样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“陪我唱歌,陪我跳舞,陪我手拉手,陪我……不说了,你懂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懂,否则,你去饭店吃粉。吃我的包子,不打折了,掏一百元票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电话号码给我,晚上艳城舞厅,不见不散。不就一百元钱吗?我这就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说话算话,不许反悔,这生意成了。”

    老板取出一百元钱,递给她。她伸手去接,钱还没到她手上,他又把手缩回去了,说:“你还真以为我愿意花一百元钱买只值三元钱的早餐,想得美!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你会如期赴约,那我也太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了,耍我,竟敢耍我,你知道耍我的后果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这骗术还欠火候,谁会相信一个陌生人,轻而易举跟自己上床?想要我的钱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行,我这就跟你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贾想花说完,伸出手,抓住老板,一股强大的电流,将他击得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“停,停,我给你钱,我给你钱还不行吗?”他痛苦地大叫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阵,他对贾仙花说:“你有这样的本事,这样的能力,有带电的身体,我请你帮我去要债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一百元钱的早餐钱都舍不得出,想要帮你这样的小气鬼去要债,没门!”

    “我会给你丰厚的待遇的。只要你出手,将不还我钱的人,电击他,击得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还敢不乖乖还钱吗?你拿提成也好,拿固定工资也好,我都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几天我没空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急在这几天,就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。”

    “给一百元钱的定金,我就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那老板要她电话,她随便报了个号码。老板记下了,也将自己的电话要贾仙花记下来,方便以后联系。贾仙花装模作样做了记下来的样子。老板最后吩咐她,只要她一个电话,随时来接她,掏了一百元钱,买下了她的早餐。

    她将一百元钱交给胖大嫂,说:“够了没?不够,我也不帮你卖了,我要赶去纽约跟奥巴马共进午餐去。”

    这姑娘脑子不正常,胖大嫂说:“你别给这么多,给十元就行。剩下的,你拿去,你要去纽约,要钱买机票呢。”

    贾仙花不理她,大摇大摆走了。她沿着郊区一条小路往前走。走着走着,一条小河,呈现在她面前。河水不清澈,黑黑的,泛着绿光。两岸没有垂柳,一些杂草,参差不齐,间或飞过来几只小鸟,去草丛间觅食。

    一个种菜的农民,走在她前面。这里是小路,农民走得慢。没多久,贾仙花就走到了她脚后跟。贾仙花说:“你怎么走路的,怎么走这么慢?”

    农民说:“大路向天,每个人一边,你不会走前面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欢走你后面。你看下面那鸟好漂亮,你下去帮我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人?怎么像个三岁小孩似的,还要捉鸟玩。你我非亲非故,认都不认识,凭什么叫我给你去捉鸟?”

    “你去还是不去,不去,我可要发脾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横蛮!就算我有捉住那鸟的本事,也没功夫也没有时间去。我忙,我得去种菜,耽误不得,没工夫听你瞎扯。”

    “不捉,你真不捉,你就去河里洗澡去。你一身臭气,需要好好洗一洗了。”贾仙花迅速出手,一下将他推下河里。

    农民还在水里扑腾,贾仙花不管他能不能浮水,会不会游泳,只顾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另一位农民见了,将她拦住了,说:“救他上来,平白无故将他推进河里,快点去救,不快点去救,我将你推下去,淹死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去救呢?我不去救,只因为他挡住我前行的路,要救你救。”

    那农民见她耍横,不讲理,伸手去推她,要将她推河里。却感觉她有千斤重,无法推她下去。推了一会,贾仙花用力拉他一下,身子向左一迈,松了手,惯性作用,这位农民,也掉进河里。

    他们都会游泳,能浮水,只弄得浑身上下,全湿透了,等他们爬上岸来找她算账时,她已不知去向。

    贾仙花拐了弯,走到另一个蔬菜种植地。一块块长长的土地,整整齐齐而有规则地排列,里头的蔬菜,则并不按规则生长。有的高,有的矮,有的粗壮,有的细小。一个个忙碌的农民,在地里穿梭。离她身边最近的,是一位喷洒农药的菜农,大约五十来岁。脸被阳光晒得黑黑的,额上的皱纹很深,胡子没有修剪,像插了秧的水田,还没长正的禾苗,歪歪斜斜。

    “大伯,您好,这么早开始干活了,您真勤快,”贾仙花对他说。

    “你比我好。你不用干活,过得也很好。我累死累活一年到头,也没几天空闲,也弄不了几个钱。”

    “您背上一个桶,朝蔬菜上喷什么呀?有趣,太有趣了。”

    “城里人,不懂这是干什么,不奇怪。我这是喷雾器,给蔬菜喷洒农药。菜上面有虫子,不喷农药将虫子杀死,菜就被它们吃光了,没得收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虫子吃了菜以后,口渴,就爬出来喝您喷的农药水。它们蠢,它们笨,有毒照样喝,喝了就中毒身亡了。”

    “它们渴不渴我不知道,我不管。农药喷到菜上面,太阳一晒,干了,菜叶上面有农药,它们吃下去就中毒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虫子可以毒死,人就毒不死吗?您这菜,过多久采摘上市呢?”

    “不好说。看蔬菜批发市场做生意的什么时候过来收菜。明天过来明天采摘,后天过来后天采摘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下午过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