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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就是这样……”
影二绘声绘色地跟回春天描绘了一下自己那天和楚玄澈一起喝酒，看见的场景。
“啧啧，三角恋，真的是叫人肝肠寸断啊。”
影二一面说，一面往自己口中倒着酒。
回春天眼瞅着剩下的酒不多，赶紧把酒壶从影二手里夺了下来。
“得了吧，三角恋怎么了，好歹人家还敢表现出来，总比一辈子都不敢说出来的暗恋强吧。”
影二瞬间红了脸，见回春天朝自己看过来，讪笑一声，“你这是什么酒，这么烈？”
“自己酿的果酒，上来之前还兑了一点水。”
影二轻咳两声，面上更加尴尬，“那个……九千岁那里说不定有什么事情要找我，我就先过去了。”
要是再在这里呆一段时间，自己非尴尬而死不可。
要说回春天的眼睛也真的是毒。
从前九千岁喜欢宋小九的事情，还是他告诉自己的。
现在，他不会也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吧……
不能不能，其实自己隐藏得还是很好的，从来都没有在人前表现出来过。
影二安慰着自己。
再说了，以回春天的性子，他要是知道了，怎么可能自己独自咽下，定然是要去告诉别人的。
影二轻快的步伐忽然停住。
娘的，当初九千岁喜欢宋小九，回春天颠颠跑来告诉了自己，现在自己……
他不会兴致勃勃告诉九千岁了吧？
影二迅速捂住自己的脑子。
很有可能，非常有可能。
影二已经开始脑补起回春天和九千岁说自己的事情时的画面了。
那一刻，影二真的有一种掉头回去的冲动。
但是他今天一直都没有去过九千岁那里，还是要去看看，有没有什么吩咐的。
推门而入的时候，影二瞬间就红了脸。
幸好只有九千岁在，没有影一。
慕容止抬起头来扫了影二一眼。
“屋子里很热吗？”
慕容止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问道。
自从离开越如歌以后，慕容止觉得，自己已经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，有的时候，他甚至感觉不到，这天气，到底是冷的，还是热的。
反正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样子。
影二咳了咳，胡乱应了一声。
且巧此时，影一推门而入，搓了搓手，“九千岁，您身子尚没有好全，如今天气也冷了，是不是要早点在屋子里点个火盆了？”
影一一面朝手里哈着气一面说道。
慕容止又扫了影二一眼，影二瞬间红了脸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在听见影一声音的那一刻，影二整个人都僵硬了，连回头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出来。
影一只扫了影二一眼，好像没有看出来任何的异常，躬身道：“九千岁，月氏的人已经快要到京城了。”
“本督知道了，准备一下。”
影一点头，迈步往外走，回头看了影二一眼，且巧影二也看了过来，二人目光相撞，影二又红了脸。
他想，罢了，自己还是等影一走远以后再说吧。
慕容止却是清冷冷抬眼道：“你跟影一一起去准备一下，本督这里没什么需要吩咐你的了。”
影二自然不敢违抗。
影二跟着影一一道往外走，几乎走成了同手同脚。
“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？”
过了一会儿，影一微微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。
为什么自己今天觉得，影二好像格外蠢呢？
虽然以前也很蠢，但是今天看起来，就好像是个智障一般。
“啊？”影二歪头看了影一一眼，只觉得自己两颊滚烫，其实，刚刚影一说什么，影二还真的没有听见，“那个……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。”
“挺有道理的？你以为我说的是你是个智障吗？这么着急附和我？”
影二想了想，忽然咬牙。
妈的！从什么时候起，影一也变得这样牙尖嘴利了！
“那你说的什么？”
影二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，假装没有听懂影一刚刚的话。
“越如歌也要来了。”
影一低声开口，轻叹一声。
影二迅速蹙眉，“她自己？”
“你是个智障吗？她自己来干嘛？他们至少带了八千兵马。”
“你是个智障吗？”影二反问了一句，“我当然知道她一定要带兵来，我是想问，还有没有和她一起带兵的人，比如晋平滨，比如越厉升……”
影一点头，“越厉升也一起来了，所以这一次，我觉得九千岁可能会有危险。”
越厉升的本事，影一也是见识过的。
从前只觉得这个人在兵法上有点造诣，可是现在看来，他心机颇深，完全不是普通人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中的。
“要不要告诉九千岁？”影二也有点担心。
越如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从前的事情，而越厉升也不是个善茬。
不过好在，这一次，宋小九也跟着宋问源来了，这样的话，想要让越如歌恢复记忆，好像就容易了许多。
影二也为慕容止开心。
“先不着急吧，等月氏他们来了再说，晋国那边，我还没有完全调查出他们的行踪。”
“还是早点告诉九千岁比较好，越厉升此人，心机颇深，九千岁早点知道了，也好早点有防范。”“我心里有数，”影一轻叹一声，“九千岁对越如歌的感情你也知道，我是怕九千岁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，等到月氏这边安顿一下，我把晋国那边也安排好了，就告诉九千岁。毕竟，我现在也不能确定，
越如歌他们是不是真的要往楚国来，看他们的方向，也有可能是打算在后面包抄月氏。”
晋国和月氏，仔细算来，也是有仇的。
影二点头。
其实影一能告诉自己这件事，影二就已经很感动了，毕竟要是按着影一从前的脾气，肯定是把这件事给瞒得死死的。
月氏等人到的时候，慕容止并未前去迎接，而是楚玄澈带人站在城门口，看着那浩浩荡荡的烟尘距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他眯了眯眼睛，咳了两声，“这马看起来不错啊。”京城百姓都围了一圈看热闹，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围在知道一点小道消息的人身边，竖起耳朵来听着八卦。